〃出去吧,出去吧,出去吧〃不停地在響。
江希文的身體僵硬,從冷庫裡拿出來,像凍僵的豬肉,頭髮是頭髮,臉是臉,似笑非笑。旁邊是他的隨身用品,劉思遠眼放光芒,他看見一個日記本。
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好東西,怨氣十足,來不及翻看,左右環顧,無人無鬼,藏在懷裡,拿去燒成灰,給那些膽小怯弱的顧客喝下去,面目全非,殺人的勇氣都有。
坐在地上,盤腿,唸咒。
從隨身帶的箱子裡取出透明瓶,灑古怪氣味的藥水,藥水是綠色的,均勻地灑著,唸咒。劉思遠從小就背這些,靠這個吃飯的,總有些本事。
需要等下午六時才正式入葬。劉思遠坐上江鼎盛的車,和賓客一起用餐,吃得不多,賺得多。
最後一次見到江希文,就是此時了。江希凡忍住眼淚。
白潔決定下次把咖啡收好,放在孩子拿不到的地方,要喝就給他拿一點。
江鼎盛沒有內疚,只要白潔高興就好。一切都正常了,入土為安後,一切都會正常,他安慰著自己。總有一天,白潔會愛他多過孩子的,年輕時候讓她一人孤獨的日子,現在已經給她足夠的補償,代價甚至是很多無辜人的生命。那又如何,那又如何,神仙管不著惡魔。
李雲兒等天黑,天黑就可以出發,去機場,逃奔。午睡的時候聽見自己尖叫。
天黑時,李雲兒提著行李留戀地看著自己曾經的小屋。陽臺上的花草,以後沒有人澆了,很可惜。曇花開的時候都是半夜,一次也沒見到;有你溫暖的懷抱,我沒有半夜起來看曇花的必要,那些脆弱的一現,驚豔短暫,輝煌地凋殘。
開門見到費青龍,帶一個孩子,很小的孩子,笑起來尖銳的牙齒;阿冬的睫毛長,臉色紅潤,那是經常喝血的緣故。
〃你,你不是那天……〃李雲兒感覺到殺氣瀰漫,往後退,〃你來幹什麼?〃
費青龍想說話,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