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下面的人知道主將傷勢嚴重,勢必動搖軍心。他猶豫了一下,問常遇春,“常大哥,能忍住嗎?能忍住我來動手。”
“還是徐老弟懂我。”常遇春哈哈大笑,又對藍玉說道:“去把我藏的那壇酒取來。”
藍玉取了酒回來,看到徐達正把匕首放在火上烤。常遇春腿傷的上下兩端都被繩子扎住,因為血液不迴圈的緣故,這會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還是有黃水像油珠一樣滲出。
“酒來!”常遇春抱起罈子猛灌,含了一口“蓬”地噴在腿上,衝徐達笑道:“動手吧。”
“挺住!”徐達只說了兩個字就低下頭聚精會神削肉,他目光鎮定,手勢平穩,下刀如飛,沒一會就把膿脹的肉塊割掉,露出鮮紅的新肉和槍眼最深處的白骨。
常遇春滿頭大汗,牙關緊咬,即使痛得臉都抽搐,腿卻沒抖動一下,等徐達說行了,他才吸口氣,悶哼道:“真他孃的痛,朱亮祖下手賊狠吶。”
“虧得他沒把你骨頭戳斷,否則這條腿都廢了。這幾日|你坐鎮後方養一養,不要上戰場。”徐達手也不洗拿起罈子就喝,別看他先前挺鎮定,其實比誰都緊張,萬一不小心傷到經脈會誤了常遇春一生,幸好他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常遇春也不客氣,笑道:“行,我歇兩天,等腿傷好了我還要和他再戰。”
“姐夫,你何必和那老匹夫死戰,一箭將他射下來便是。”藍玉憤憤不平,常遇春的射術無人能及,百米之外都能取人首級,想要對付一個朱亮祖還不是手到擒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