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特別迷戀瑜素雪的官員偷偷摸摸來天香樓。好在那謝再興掌管軍中糧草也能接觸到許多重大軍情,瑜素雪和老鴇便把目標重新鎖定在他身上,準備使出渾身解數,迷惑他為瑜素雪贖身接入府中。
兩人還在商量對策,龜公跑來稟告樓裡來了幾個生客,其中一個還是女人。
老鴇一門心思都放在瑜素雪掛牌的事上,哪有時間考慮其他,呵斥道:“你們幾個兔崽子連客人都不會招呼了,還要跟老孃說?他們不要姐兒服侍肯定是衝著瑜姑娘來的,想要競價瑜姑娘今晚的初|夜……至於那女客,估計是來監視自家男人,不管她,只要他們沒鬧事,有銀子掏……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前面幫忙,瑜姑娘馬上就要上臺了。哎呦,氣死老孃了,你這個一點眼色都沒有蠢東西,”
龜公本想說幾個生客看起來都不是好相與的人,其中一個還試圖打探天香樓的底細和客人的身份,結果被老鴇一頓訓斥,話全咽回肚子,悻悻地返回前樓。
第二百三十章 掛牌競價惹殺機
即使有門窗阻隔,馬秀英的耳邊還是不時傳來男nv淫|蕩的笑鬧聲,許多男人一邊摟著身邊的女子上下其手,一邊和朋友大聲聊天,其中議論最多的便是今晚就要掛牌拍賣初|夜的瑜素雪。在這些男人的嘴裡,瑜素雪被形容得傾國傾城,是個美貌清冷、琴棋書畫俱會的女子,據說其祖上曾是宋朝官員,因元人入侵中原,家道敗落,方才流落風塵。
馬秀英不由哂笑,這位瑜姑娘真會搞噱頭,美貌加上良好的出身和若即若離的態度,難怪能讓這麼多嫖|客趨之若鶩。聽了那麼多傳聞,她對瑜素雪倒產生了一絲興趣。
當然馬秀英並不高看也不輕視青樓女子,即使前世她在處理賣yin嫖chang的案子時也從沒羞辱過任何“小姐”,只是秉公執法。因為她知道這種畸形交易不能真正消弭的原因在於男人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若是男人沒有那方面的需求,“小姐”們自然沒有生存的市場。
趁著那位瑜姑娘還沒出場,馬秀英打量起雅間的佈局。
屋中置有幾張緞面軟椅,正面砌著半人高的碧玉闌干,一扇翠珠簾幕懸空高掛。旁邊有個小木輪,挺先進的,有點象晾衣欄杆升降手柄,輕輕搖轉,簾幕就會升高,露出下方的大堂;反向搖轉,簾幕落下便將大堂和雅間隔成了兩個空間。馬秀英轉動幾圈,只把簾幕升高一半,能看見下方臺子上的人就行了,可不能讓朱元璋發現自己在這裡。
等了一會,大堂的客人陸陸續續坐滿。擦脂抹粉的老鴇一步三搖走出來,笑嘻嘻地唱了個喏,“好叫諸位大爺久候了,今兒雖然大部分人是衝著瑜姑娘掛牌來的,但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咱也不能冷落了其他姑娘是不?來,來,春花、秋月、牡丹、芍藥都出來啦……”
珠簾頻動,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湧上金粉樓臺,勾魂的眼神,嫩藕般的手臂,高聳的胸脯,雪白的大腿,看得臺下的男子呼聲四起,蠢蠢|欲動。女子們愈發賣弄風情,顧盼生媚,不一會便陸陸續續被男人挑走,嘻嘻哈哈摟抱成一團。
“瑜姑娘怎麼還不出來?快點!快點!”更多的男人等不及了,拍桌子、踹板凳吵鬧催促。
老鴇掃視一圈,發現陳德、謝再興也在起鬨之中,立刻歡喜地叫道:“瑜姑娘這就來啦!”
只聽叮叮咚咚聲響,一個頭插步搖,身著淺紫籮裙,白紗遮面的女子抱著琵琶登上臺來。她肌膚如雪,皓腕似玉,青蔥般的手指靈活地在弦上撥動,時而婉轉時而憂傷的曲調便從指間瀉出。她不似其他女子那般搔首弄姿挑逗男人,只靜靜地坐在臺上,雙眸似水,眉宇間透著冰冷淡漠,面紗下不知是嗔是怨的表情引得男人們愈發痴迷瘋狂。
一曲終了,不管懂還是不懂曲調的人都在滿堂喝彩。
老鴇趁機說道:“多謝各位老爺捧場,現在瑜姑娘正式掛牌,起價十兩白銀……”
“三十兩!”
“五十兩!”
“一百兩!”
……
此起彼伏的抬價聲不斷,不一會就有人喊到了兩百兩。
這位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瑜姑娘真是不簡單,將這般欲擒故縱的手段,故作清高的姿態修煉得爐火純青,模樣還沒瞧個正著,男人們就已經為她瘋狂起來。馬秀英搖搖頭,收回視線,她看不到瑜素雪的真面貌便不再關注瑜素雪,把注意力放到隔壁雅間。兩百兩足夠一戶窮人生活十年,有人卻只為一夜的逍遙。瞧這架勢兩百兩還只是個開始,真不知節儉成性的朱元璋聽見了會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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