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獲取到最準確的情報。”
“線人?”遜影瞪大眼睛,馬秀英總是冒出一些奇怪的字眼,好在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
“對,我們的人可以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適當收買身邊其他的人,只要他們提供了有用的線索,我們就付給他們報酬。比如這次,我們的人雖然不是孫德崖的心腹,但是他們可以收買孫德崖的心腹,如果第一時間知道孫德崖的打算,八哥根本就不必赴什麼鴻門宴,直接殺進濠州!”馬秀英一想起朱元璋在濠州涉險,就陣陣後怕,愈發覺得情報工作做得不夠完善。
遜影想了想,鼓起勇氣,為難地問道:“主子,您要得究竟是影衛還是探子?您既要他們保護老爺安全還得及時刺探到訊息,奴婢覺得真有一點趕鴨子上架強人所難了。”
她是最早培養出來的一批影衛,深知其中的門道。姚天禧當初教影衛的只是拳腳功夫,根本就沒有教影衛如何刺探情報。影衛本該隱藏在暗處視機而動,但是為了收集情報卻不得不活躍在眾人面前。
遜影自己沒有出府查探過情報,可是每次看那些影衛來回奔波,苦兮兮地表情就知道要他們查探情報比殺人還困難。這次見馬秀英對影衛有些不滿,終於忍不住說出影衛的辛苦。
“嗯?”馬秀英怔了怔,突然反應過來遜影是在為影衛求情。她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有些操之過急,要求太高,不由自嘲道:“別人是把一文錢當兩文錢用,我是把一個人當兩個人用,確實為難他們了。這樣吧,把他們的薪酬都增加一倍。”
“主子,奴婢不是替他們要好處,而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馬秀英打斷遜影的話,嘆氣道:“對他們要求太多,反而讓他們無所適從。我決定把影衛和探子分開,以後影衛只負責安全,探子負責查探情報。你告訴木龍生,讓他多挑選一些機靈的人送過來,這些人就由之前刺探情報比較出色的影衛教導、安排,以後層層發展下去,讓他們儘快融入到各個勢力之中。現在局勢跌宕,我需要每個人都能及時獲取第一手的情報。等到這些人能夠獨當一面了,就把他們從影衛中剝離出去,自成一派。以後影衛組織就叫朱衛,探子組織就叫朱門。”
遜影小聲地抱怨,“為什麼是朱衛朱門不是馬衛馬門啊,是您設定的機構又不是老爺設定的機構。”
“就你話多,”馬秀英眼睛一瞪,伸手點在她的額頭上,“快去看看八哥什麼時候回來?府上還差什麼東西?”
“哦,哦,啊!好痛!”遜影捂住額頭,慌不擇路地退出房間。
馬秀英撫著小腹,恬靜地笑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朱元璋,不叫朱衛朱門叫什麼呢,以後這天下還得姓朱呢。
朱元璋在濠州住了幾天,牽掛著家人,便留下兵馬鎮守,自己帶著徐達等人返回和州。回府和一家人吃了頓團圓飯,匆匆趕到軍營召見李善長,見面便納頭拜謝:“李書記足智多謀,這次多虧你及時發兵支援濠州,否則我不能回來都成問題,更別說奪取濠州。”
李善長面色古怪,“發兵支援濠州正是您的命令啊。”
“我的命令?”
“是您的親兵袁興帶著您的印章來傳命令,說您已經察覺到孫德崖等人的陰謀,故意先帶少量將士穩住對方,再讓屬下派大軍支援。”李善長捋著鬍鬚,頷首道:“此次順利拿下濠州,屬下還跟諸位將軍說,大人越來越厲害了。”
“呃……”朱元璋滿腹疑慮,卻不好明說,只得打道回府,讓人把袁興尋來。
袁興進門直挺挺跪下,不等朱元璋詢問,一板一眼,主動認罪,“卑職私傳大人口諭,甘願受罰。”
如果是這種錯誤,朱元璋倒不介意多來幾次。但是袁興雖然私傳口諭幫了大忙卻觸犯了軍紀,這種行為不能助長,他仍然生氣地問道:“你為何私自傳令?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印章?”想到私印一向放在家裡,他心裡咯噔一下,莫非是……
袁興低頭不語。
房門突然被推開,馬秀英匆匆走進來,焦急地說道:“八哥,請你饒恕袁興,是我讓他去通知李書記的,犯錯的人是我。”
“你?”儘管猜中事實,朱元璋還是有些不信,或者說有些不高興,馬秀英一個內宅婦人怎能插手軍務。
“袁興,你先出去。”馬秀英對袁興說道,可是袁興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馬秀英只得看著朱元璋,“八哥,你讓袁興先起來,聽我解釋完了再做決定好嗎?要打要罰我都認罪。”
“你先出去。”朱元璋揮揮手,語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