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滿輕柔笑意的眼眸裡。
他先是呆滯兩秒,然後大步過去,像所有暌違以久的戀人,直接將她納了個滿懷。
在她面前,他總是習慣了放肆。
她將臉頰埋進他胸口,他的身上有風的味道,清涼,灑脫,又寂寞。而她卻像極了被這風吹著的落葉,忽上忽下,忽右忽右,風去哪,它便飄到哪。
這感覺令人著迷,因為代價是不顧一切。
“我想你了。”襲垣騫從不掩飾對她的感覺,想她的時候,怨她的時候,包括曾經恨過她傷害過她,他都會把心掏出來擺在她眼前,讓她看清,恨有多恨,愛又有多愛。
可馬上,他又推開她,皺著眉盯緊她,“你呢?想沒想?”
木棉眯了眯眼睛,抬手就敲了下他的額頭,“這種事也有強迫的嗎?”
“別人我不管,你就不行,我想你的時候,你就得想著我!”他捏著她的臉頰,使勁晃了晃,保持著大男孩欺負女生的惡趣味。
木棉氣鼓鼓的瞪著他,嘴被他捏得嘟得像金魚,他的心情一下子就愉悅了。
低下頭,張開嘴就咬上她的唇,痛得木棉倏爾滯息了下,剛要推開他,可他這幾天來的思念,卻在頃刻間爆發,洪水舀天,滾滾而來!
他每吻一下都像在告訴她,她是他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他的狂妄與野心,在這個女人身上得到了詮釋。如果說他對什麼過分執著了,那一定是她。
他貪婪的吻著她的唇舌,她口腔裡的每個角落,都要被他侵佔一遍才甘心似的!
直到,全部都是他的氣息。
兩人分開時,都喘得厲害,她的臉是桃粉色,唇有點腫,隨著呼吸,胸口起伏得厲害。
他望著,喉結上下滑動,眸色又深了。
木棉還沒從這剛一見面的激情裡恢復過來,目光猝不及防的闖進了他還在火花激盪的眸,立即轉身,清清喉嚨,“吃……吃飯吧。”
身後,是他帶著懊惱的嘆息聲:“媽的,我更想吃你!”
木棉心一慌,只當沒聽見,“快去洗手準備吃飯。”
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藉著去廚房拿碗筷的功夫,她總算能夠平定一下。
兩人隔著桌子坐下,襲垣騫端起碗低頭就開始吃,看上去是真的餓了。木棉給他盛了碗魚湯,奶白色的湯汁,不見半點葷腥。
她坐到對面,隨口問他:“工作不忙了?”
“嗯,算是結束了。”襲垣騫的回答模稜兩可,並沒有具體談及,夾了塊肉放到她碗裡,自己又埋頭吃。
木棉想著早上的事,再去看他,猶豫著問:“真的結束了?”
襲垣騫抬起眼眸,盯著她的目光,是股愈漸成熟凝聚的穿透力,“你不是在怪我這幾天忙得沒空陪你吧?”
木棉白他一眼,低下頭,“吃飯。”
他悶笑出聲,又讓她添了一碗米飯。
“這幾天在外面吃得怎麼樣?有按時吃嗎?”
襲垣騫喝著湯,含糊回道:“沒你做得好吃。”
她從廚房探出頭笑了笑,調侃道:“進了公司果然不一樣了,會哄人開心了嘛。”
他看她,眯起眼睛,“那你現在開心嗎?”
她揚揚秀眉,“還好。”
他瞪了她一眼,不滿的嘀咕:“矯情!”
一桌子的菜,幾乎全都進了他一個人的肚子。
襲垣騫放鬆四肢,心滿意足的靠在椅子上,看她忙碌的樣子,像個小妻子,不由得咧嘴笑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好心情瞬間被破壞,他皺著眉,懶得理。
“阿騫,你手機響了。”木棉頭也沒回的提醒道。
襲垣騫煩躁的起身,從外套口袋裡取出手機,接聽時,口氣也有點惡劣,“誰啊?”
對方顯然愣了下,但很快就禮貌說道:“是襲總監嗎?您好,我是環宇連總的助理……”
襲垣騫的眸目倏爾一凜,神情也嚴肅了些,下意識的朝廚房裡看一眼,握著手機拉開陽臺的玻璃門走出去。
“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連先生對您的企劃案很感興趣,只不過有些細節問題不太清楚,想和您商討一下,您能抽時間過來嗎?”
襲垣騫有些意外,沒想到連清和居然真的看了他的企劃。
他頓了頓,下意識的看了看腕錶,“現在嗎?”
“這個時間請您過來公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