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跋毫不猶豫地便表明了他的立場,顯然他也是傾向於對楚宣戰的,當然了,前提是趙弘潤能夠贏下這次的賭局。
對此,趙弘潤很滿意,畢竟在清楚了百里跋的態度後,哪怕這位大將軍並不會給予什麼幫助,但也能默許趙弘潤做一些比較出格的事。
“百里大將軍放心,我定會給大將軍一個痛擊楚人的機會的。”
見趙弘潤彷彿成竹在胸,百里跋不禁有些詫異,好心地提醒道:“殿下恐怕還不知吧?……昨日你與陛下在垂拱殿立下約定,傍晚時分我浚水營便傳開了訊息,說殿下你為了保玉瓏公主一人,不惜將我浚水營數萬將士推上戰場,視數萬兵將性命如無物……不誇張地說,某營中兵將們眼下可是恨不得生吞了殿下呢!”
趙弘潤愣了愣,旋即失笑道:“貴營的訊息好靈通啊……百里大將軍可知是何人傳播的訊息?”
“除了兵部,還有誰人能自由出入營中?”百里跋毫不在意,撇撇嘴說道。
“兵部……”趙弘潤喃喃唸叨了兩句,對身後的宗衛呂牧道:“呂牧,記得事後將兵部郎官以上大人的名諱記下來。”
“是。”宗衛呂牧抱了抱拳。
百里跋饒有興致地望著這一幕,因為是天子曾經的宗衛,他自然能從特殊的渠道得知這位八皇子的秉性,那可絕對不是一位忍氣吞聲的皇子。為何記下兵部眾官員的名字,這不言而喻。
不過對此百里跋並不關注,畢竟軍隊雖受制於兵部,但兩者也並非是上下級的關係,再者,百里跋以往看那些兵部官員也不是很順眼,又豈會多管閒事。
他在意的只是,這位八皇子是否能人所不能,在滿營兵將都對其氣憤填膺的情況下,仍能說服這些兵將們。
“殿下似乎並不在乎某營中的兵將對殿下恨之入骨?”
趙弘潤聞言笑道:“愛憎僅存乎於一念之間……怕的是什麼?怕的是貴營上下兵將對我一無所知,那才是最糟糕的。……兵部以為他們坑了我,事實上,他們卻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哦?”百里跋微微一笑:“某,拭目以待。”
見這位大將軍準備起身去召集全營的兵將,趙弘潤連忙喊住了他。
“大將軍且慢……請大將軍給我十套浚水營兵將們的甲冑。”
“甲冑?”百里跋詫異地望了一眼趙弘潤,想了想說道:“這個可以。……還有什麼麼?”
“還有……貴營的軍旗!”
“……”百里跋聞言一愣,在皺眉思忖了良久後,這才遲疑地點了點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畢竟魏天子事先知會過百里跋,除了公然支援趙弘潤以外,可以滿足他別的需求,只要是不影響營內士卒對趙弘潤這位八殿下的態度。
“軍旗乃軍魂所繫……但願殿下你明白你究竟在做什麼。”
由於事關重大,即便是對待子侄一般的趙弘潤,百里跋亦不由地用凝重的語氣提醒他,畢竟這位八殿下的性格素來乖僻,若是他侮辱了浚水營的軍旗,搞不好整個營的兵將都會暴動。
而對此這個提醒與警告,趙弘潤面色自若地拱了拱手。
深深望了一眼趙弘潤,百里跋自行準備去了。期間,他派人送來了十套營內兵將的甲冑,趙弘潤叫弟弟弘昭的十名宗衛穿好,即張驁、李蒙、方朔等人,叫他們想辦法混到滿營的兵將中去。
畢竟演講這種事,最好臺地下有幾個託嘛,這樣才能哄抬氣氛。
為此,趙弘潤事先懇請百里跋,請他莫要按照營內平日裡的秩序列隊,只叫滿營兵將胡亂站列,免得張驁、李蒙、方朔等人被人瞧出來。
百里跋同意了,他命人在營中操場的北側替趙弘潤用木頭搭了一個高臺,旋即便喚來全營兩萬五千名士卒,等著趙弘潤上臺說服這些對其氣憤填膺的驕兵悍將們。
在眾目睽睽之下,趙弘潤領著沈彧等十名宗衛緩緩登上了木質的高臺。
說是高臺,其實也就是一丈來高的木頭臺子,也並沒有多高。
但此時此刻,這個高臺儼然已成為浚水營兩萬五千兵將們矚目的焦點,整整兩萬五千雙眼冷冷地盯著這個地方。
不得不說,被這兩萬五千雙冰冷中帶著怒意的眼神死死盯著,即便是沈彧等宗衛們,亦不由地感覺頭皮發麻,因為他們清楚能夠感受到臺地下那些兵將恨不得將他們生吞的兇惡眼神。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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