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紅芹便把手爐放到一邊,輕輕笑了一聲。
“小丫頭,口才不錯,竟還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沈輕稚低眉順眼,默不作聲。
紅芹看了一眼滿臉迷惑的香枝,輕嘆一聲:“這也不過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那牡丹淨瓶不值什麼錢,近來又無夫人入宮,花枝壞了也就壞了。”
“不過……”
她話鋒一轉,還是道:“不過也不能不罰。”
沈輕稚鬆了口氣,知道紅芹心裡有了主意,便也不再多言,只跟付思悅一起給她行禮:“奴婢謝姑姑開恩。”
紅芹便道:“那淨瓶也就值幾兩銀子,那就罰你們一季月俸,且要頂風冒雪,再去採了花枝回來。”
這已經是很輕的責罰了,沈輕稚徹底鬆了口氣,知道紅芹根本就沒當回事。
若不是香枝生氣過來鬧,她連聽都懶得聽,直接讓如此罰便是了。
沈輕稚已經明白紅芹的意思,便又行禮道:“姑姑,奴婢摳門,捨不得銀錢,便罰思悅的月俸,奴婢去做那採花人吧。”
她這麼一逗趣,紅芹難得笑了:“為錢不要命的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