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楚的女人可以獨立女戶,可以種田經商,只不過不能科舉出世罷了,作為皇后,作為一國之母,我們要承擔的自然比前朝的皇后要承擔的多。”
“你能做的比我更好。”太后笑著說。
沈輕稚卻道:“全賴母后教導,因有母后悉心教導,才有我的今日。”
婆媳兩個互相吹捧了一路,才在慈和宮門口分別,待沈輕稚一路慢慢回到宮中,銀鈴便上了前來:“娘娘,方才貴太妃娘娘下了帖子,說她近來身體不適,想要娘娘去說說話。”
自從太后回宮,貴太妃就不怎麼出承仁宮了,之前蕭成煜御駕親征,便聖諭讓貴太妃在承仁宮養病,不用操心後宮事。
故而這一養就養了兩三個月,養到宮裡上下都要忘記這個人物了。
她突然給沈輕稚遞了信,沈輕稚倒也不怕,只問:“是哪位太醫給貴太妃醫治的?可有脈案?”
銀鈴便道:“娘娘,是紀太醫醫治的,脈案在這裡。”
她把早就準備好的脈案呈給沈輕稚,道:“紀太醫之前稟報,道貴太妃娘娘鬱結於心,且思慮過重,故而肝肺鬱結,以至於總是夜半驚醒,不能安眠。”
“時間久了,漸漸便有些驚覺夢魘,如今確實有些病弱。”
沈輕稚沉吟片刻,道:“去告訴承仁宮,我明日一早過去看望貴太妃。”
銀鈴福了福,便退了下去,戚小秋則問:“娘娘,可否要稟報太后娘娘?”
“不用,我先去看看,若是無礙便也不用拿來讓太后娘娘煩心,若是有礙……”
沈輕稚沒再多言。
今日畢竟辦了宮宴,沈輕稚也還算忙碌,故而晚上一沾枕頭便睡熟了,一覺睡到了天明。
待她洗漱更衣,簡單用過早食,依舊漫步往承仁宮行去。
承仁宮比慈和宮要遠一些,沈輕稚不想打擾太后,便讓從慈和宮背後繞過,不走正門。
故而這一路走了約有兩刻,待來到承仁宮宮門
口時,沈輕稚額頭都出了薄汗。
戚小秋幫她仔細擦乾額頭的汗,承仁宮的管事姑姑不敢多話,只安靜站在邊上等。
等到沈輕稚重新往承仁宮裡去,她才鬆了口氣。
沈輕稚沒有問她貴太妃如何,只是安靜穿過迴廊,一路來承仁宮前殿門前。
前殿如今正開著中門,一眼就能看見裡面的明間,明間安安靜靜擺著傢俱桌椅,只在左側殿前看到兩個低著頭的小宮女。
她們一早就得了訓,此番見了沈輕稚也不敢說話,只屈膝行禮。
戚小秋擺擺手,讓宮人掀開妝花門簾,沈輕稚這才進了側殿。
出乎沈輕稚的意料,說是精神不濟的貴太妃並未躺在寢殿裡的床榻上,她此刻就靠坐在次間的貴妃榻上,正半閉著眼睛淺眠。
同以前沈輕稚見到她的每一次一樣,她依舊穿著水紅的衫裙,頭上琅環疊翠,面上妝容無暇,似乎還是那個頗得盛寵,豔麗非常的貴太妃。
沈輕稚也沒叫人吵她,只在另一側的圈椅上穩穩落座,然後才去細看她面容。
細看之下,才發現她滿臉倦意,眼底都是青黑,只靠著一層又一層的香粉蓋住了她身體上的匱乏。
沈輕稚嘆了口氣,接過戚小秋端來的暖茶,淺淺抿了一口。
盼夏姑姑沉默地立在沈輕稚邊上,等她的旨意。
沈輕稚慢慢吃了半碗茶,才開口:“盼夏姑姑,你去請娘娘醒一醒,我們好說說話。”
盼夏便過去喚貴太妃:“娘娘,皇后娘娘來看望您了。”
貴太妃似乎根本就沒有熟睡,盼夏這一聲立即就吵醒了她,她動了動眼皮,很艱難才睜開雙眼。
貴太妃的那雙鳳眸,即便已經蒙了塵,卻依舊燦爛有神。
她被困在了承仁宮,可她的心卻依舊飛在天上。
馮覓兒清醒之後,便立即看到了沈輕稚。
她的目光沒有停留在沈輕稚的面容上,只是匆匆落到了沈輕稚的腹部。
那裡,正孕育著一個孩子。
貴太妃卻彷彿被什麼燙到一樣,她飛快收回視線,坐起身來笑道:“勞皇后娘娘來這一趟,讓你憂心了。”
蕭成煜曾經跟沈輕稚說過,貴太妃有求於人的時候,姿態可以放得很低,她天生臉皮厚,從不覺得求人有何不好。
故而此刻她這麼客氣,沈輕稚便猜到她有求於自己。
沈輕稚便也很客
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