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安彤書嘟嘴皺眉,佈滿地抱怨道:“嗤… …這樣就暈了,真是無趣。”
說罷,拍拍手,甩甩手裡的血魘鈴,往暈過去的少女身上一扔,然後那少女便忽地一下消失無蹤了,仔細一瞧,竟是化作一道黃色的光線被那鈴鐺給吸了進去。
“嗯,第三個了,樊鬼爺爺一定會誇我乖的。”安彤書喜滋滋地幻想著自己將會得到的獎勵,蹦跳著轉身離去,剩下幾個血肉模糊的侍衛倒在地上血染大地。
……
御風而來的宮斷蓮停在半空中,擰眉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兒,順著味道來到了那一片草叢中,掃了一遍幾人殘缺的屍首,眉頭越蹙越緊。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進在他眼皮底下,還敢如此肆無忌憚!
宮斷蓮看了眼西方,那裡傳來祭祀輕若未聞的血味兒,應該就是那罪魁禍首了,起身躍起,朝那處緊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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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老遠,安彤書便瞧見了站在屋門口的安慕白,開心萬分,蹬著兩條小腿趕緊飛奔過去,然後一把衝進他懷裡,拽著他的衣袖撒嬌道:“爹爹爹爹,我今日收了三個呢!”
“書兒真乖。”安慕白伸手拂上她的柔軟髮絲,溫柔道:“我們這就去你樊鬼爺爺那兒。”
“好啊好啊,爹爹我們快走吧。”一聽這話,安彤書立刻忍不住蹦了出來,一個勁地歡呼雀躍著。
“嗯。”安慕白隨意瞄了一眼院角落裡的榕樹,淡淡一勾唇,道:“走吧,別讓你樊鬼爺爺等急了。”
……
一處頗為隱蔽的山窪裡,雜草叢生,泥沼遍佈,無論怎麼看,都是個與人煙絕緣的地方。
那安慕白和安彤書缺走到了那草叢堆裡頭,四處摸索了一陣之後,安慕白欣喜道:“這裡,書兒。”
“哦,來了。”安彤書趕緊小跑著靠了過去。
兩人在那裡嘀嘀咕咕了一陣,又不知道搗鼓了些什麼,片刻之後,兩人竟然同時消失了!
剩下冷風瑟瑟的泥沼裡恢復了之前的平靜,直到一會兒後,一團茂密的蘆葦中沙沙響了幾下,然後居然突然冒出一個黑乎乎的腦袋來!
那人盯著一盞極為怪異的黑癟帽,黑不隆冬的套住整顆腦袋,只留出兩隻亮晶晶的眼睛在一片黑色之中眨巴眨巴著,閃著困惑的光芒,自言自語道:“怎麼就不見了呢?著鬼地方還有什麼詭異的出口不成?”
聽聲音,這怪異之人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那人正顧自疑惑不解地想要爬出來檢查那兩人突然消失的地方,卻忽然聽到不遠處天空中傳來一聲急速的破空聲,那人一驚,趕緊又縮了回去,躲在草堆裡偷偷望著天上的一切。
隨著那聲音越來越近,這人的嘴巴也不由越長越大,痴痴呆呆地望著那馭風而來之人。
來人正是宮斷蓮,一臉沉重,衣袂飄飄,白衣蹁躚,行到那入口處時停頓了片刻,然後默唸了幾聲咒語就瞬間也消失無蹤了。
剩下這人十分失望地輕嘆一聲,趕緊衝出藏身之處,三步做兩步也跑到那吐口處,卻是怎麼也找不到進入之法,只能無奈作罷,留念不捨地再次瞥了瞥那處,索性另外找了個舒適的地兒蹲下,目光鎖住那入口,乾脆等待裡頭的人出來。
話說這廂宮斷蓮一路順著血腥味追到了魔道藏身的地方之後,發現這魔道是找了一處無人居住的的山窪封了一塊結界出來,而他追到的時候,似乎正好趕上他們的碰頭大會。
結界裡面是一處不小的小村莊,他細細數了數,大致有幾十座茅屋,也就是說,他們的人數應該是在百來人左右。
暗自加強了周身結界,飛身躍起,朝當中那座比較大的茅屋飛去。
……
到了那門口,果然聽到裡頭有熟悉的聲音傳出來,仔細一聽,是那日與她誤中圈套時偷襲他的那個小女孩。
側身,藏身屋簷底下,視線正好穿過視窗看清屋內情況,先打探清楚再做打算。
“樊鬼爺爺~~~~~~”
屋內,此時正聚集了數十人,樊鬼坐在那主位上,還是那樣一副正派人士的裝扮,白鬢長鬚,一襲八卦道袍裹身,神色慈祥,不知道的人可真還能把他誤認為是正道某門某派的長老。
另外,便是道貌岸然的安慕白河他家那個小女兒,再就是些樊鬼門下的魔道弟子,個個都是人模人樣。
只聽那安彤書一聲嬌呼,然後撲進那樊鬼的懷裡,左右擺扭著身子,嗲著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