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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轉身進了王府,天色已暗,雨雪消停,一盞盞的燈籠亮了起來,帶著黃昏暖意。
景明、春和與小齊子幾個低聲說著家常話。
明蘭若恍惚間只覺得,身邊的他抱著孩子在身邊和孩子鬥嘴,一路順著廊亭前行,倒像是是一雙夫妻帶著孩子同歸家用晚膳,閤家團圓一般。
寒風輕掠,她微微斂了眸子,心情平靜下去。
既不知前路如何,那就這麼一往無前地順著本心走吧。
不管他要怎麼樣,她只管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王嬤嬤很懂事地在花廳備下了幾桌熱氣騰騰的涮鍋子,滿臺都是涮菜和新鮮牛羊魚肉片等。
今日得了那麼大一筆銀子,桌上的菜品都好了許多。
明蘭若吩咐了其他人都一起坐著用膳,她和蒼喬、小希則坐在屏風後單開一桌涮鍋。
她吃了一會,瞧了瞧外頭,見著無名先生也高興地喝著小酒,卻想起另外一個人呢:“隱書生怎麼沒來?”
正在往小希嘴裡塞丸子的蒼喬拿筷子的手一頓。
小希“啊嗚”一下將丸子啃了:“先生這兩天病了,整日在房間裡睡覺呢。”
明蘭若微微蹙眉:“怎麼病了,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讓人給他送菜了沒有?”
王嬤嬤等人面面相覷,好像,他們都忘了這一茬。
明蘭若蹙眉:“讓人去看看隱書生,算了,我去吧,順便給他看看病。”
“唰!”蒼喬拉住了她的手,聲音有些古怪:“你怎麼那麼關心那個書生?”
明蘭若一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牽掛那文弱書生。
也許是這樣熱鬧的時候,只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病床實在可憐。
她只道:“他是小希的先生,關心也是應該的。”
蒼喬心情有些不太好,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好,只淡淡道:“不許去,真要看病也得你吃完。”
說著,他冷冷看了一眼小齊子:“小齊子,你去給人送東西。”
王嬤嬤趕緊起來:“是老奴失職,老奴馬上去,不敢勞煩公公!”
“不不,這是主子爺交代的事,自然咱家去!”小齊子把嘴裡的菜吞下去,然後隨意抓了一盤涮好的菜,一溜煙就跑了。
速度快得王嬤嬤都來不及說話。
明蘭若有些納悶,也沒多想,就坐下了,繼續用膳。
一餐飯上,有小希兒這活寶滿地打轉,熱鬧非凡,氣氛溫馨。
哭了一場,鬱結之氣散了不少,現在荷包有了足夠的錢,無名先生也到了手。
明蘭若甚至心情好地喝了兩杯,冷豔的粉容都染上了明豔嬌柔之色。
“少喝點,你還要給本座複診。”蒼喬看著她那渾身鬆懈,眉眼彎彎的樣子,微微挑眉。
他誘她喝了那幾杯是為了讓她忘記要去給隱書生看病的事,不是打算讓她把自己灌醉,忘記給他複診。
畢竟,他還希望早點“康復”,才好拿她試試他的“刀”。
明蘭若託著下巴,忽然眯起清冷的眼:“怎麼,蒼喬,你不相信我的醫術,來來來,我給你摸摸!”
說著,她突然伸手就朝他衣袍下襬抓了過去。
還隔著小希,她這粗魯揉搓自己結實下腹的動作,讓蒼喬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死丫頭髮什麼酒瘋。
他抬手就一把扣住她在自己身上亂抓的爪子,細白的麵皮微微漲紅,瞥了一眼邊上的小希。
小希吃撐了,跟只奶貓似的蹲在凳子上邊打嗝,邊舔小手指上的肉汁,見他看過來。
他皺皺小鼻子,打了個飽嗝:“嗝,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我娘摸摸你怎麼了?”
蒼喬:“……”
這對野貓母子真是一路貨色,吃飽喝足就開始囂張了。
他看著懷裡掙扎的女人,乾脆地將她直接扛上肩膀,往房間走:“別動了,回房間!”
說罷,他看了眼小齊子,小齊子立刻過來把小希抱出來。
景明見狀,眉頭一皺就要衝出去擋,卻被春和拉住了手腕。
春和朝著她無聲地搖搖頭:“大小姐要給千歲爺看診。”
其他人看不出來,她卻是看出來的,大小姐是大家閨秀出身,哪怕少年時跋扈了些,卻也不是誰都能近身的。
她肯讓千歲爺抱著走,必有緣故,不管他們到底是親人還是情人,都絕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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