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操心操心您的身體吧,再多坐一個時辰,明天還能不能下床都是個問題!”
徐聽肆的表情一凝,將茶盞落於桌面,垂眸看著茶水倒映的模糊不清的臉道:“我的臉色很難看麼?”
“也還好......”晉禾看向正蹙眉思考的徐聽肆,望著他那張因蒼白更顯清俊的臉,突然話語一轉道:“難看!臉色煞白!一點氣色都沒有!”
徐聽肆冷眉看向神情誇張的晉禾,晉禾硬著頭皮迎著他的目光又點點頭。沉默良久,徐聽肆冷著臉站起身道:“把這裡收拾了,我們回屋吧。”
晉禾緩緩鬆了一口氣。果然只要涉及時將軍,就沒有什麼是自家主子不能讓步的。
從東市趕回來將東西交給秦嬤嬤後,時玖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被她們故意刁難了一天,本以為這最後一趟也是一個坑,沒想到竟然順順利利拿到了東西,一點也沒多費力。
秦嬤嬤詫異地接過時玖遞來的東西,確認盒中的玲瓏佩無誤後,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嘀咕,玉和齋理應已經打烊了,她是怎麼拿到的?
時玖大大咧咧地坐在臺階上,撩起輕甲下襬一邊扇風一邊打量著崔江綰的院子,看到冒著密竹的一角時,揚了揚下巴示意道:“西南角守衛太少了,我帶人補上吧。”
秦嬤嬤不假思索地拒絕道:“不勞將軍大駕,等下我讓府中守衛補上便可!”
時玖停下扇風的手,擰著眉頭看向秦嬤嬤道:“秦嬤嬤應當知曉本將為何會在這裡吧?”
秦嬤嬤有些心虛地迎上時玖突然凌厲的目光,軟下態度推卸道:“將軍好意,我們自是知曉的,但夫人也交代了,將軍與諸位禁軍官爺皆是貴客,哪有勞累貴客辛勞的理兒?”
剛剛從東市第三次回來的時玖轉開腦袋輕笑了一下,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本將與營中將士奉陛下之命,前來負責太子妃的安危,但客隨主便,既然相府自有安排,本將便不多管閒事了。”
時玖抬步便走,邁下臺階兩步又回頭補充道:“不過,醜話說在前,若是出了什麼差池,一切後果相府自負!”
秦嬤嬤點頭應下,客氣地送走時玖,見她往南邊的屋院走去後,臉色一變啐罵道:“呸,吃不到葡萄就咒別人,真是登不上臺面的賊婆子!”
習武之人的耳朵尖,秦嬤嬤背後的碎語,盡數落入了時玖的耳中。時玖輕嗤一聲後心中又驀地有些煩悶。快步走到南邊的院子,她抬腳踹開門,院內的人皆是一驚,看清進來的是時玖,嚇得趕緊收拾起桌上的酒罈,但為時已晚。
時玖慢慢踱到張垣的面前,坐到一旁的空位上,伸手點了點他面前的桌面,用眼神示意他把藏下去的酒拿出來。
張垣心虛地頂著時玖的注視,慢吞吞地抽出匆忙夾在腿間的酒罈賠笑道:“頭兒,我們就是隨便飲兩口解渴,沒喝多......”
時玖攤開手,張垣趕緊把酒罈奉上道:“我們知道錯了,不喝了......哎!”
張垣驚訝地看著時玖仰頭灌下一整壺酒,在一旁急聲勸道:“頭兒!這是近二十年的女兒紅,您慢點喝!”
時玖嗆咳著喝完最後一口,猛地將空壇放至桌上問道:“女兒紅?”
“是啊!”張垣見時玖沒有打算計較他們翫忽職守,當即放鬆下來笑著解釋道,“這是崔夫人差人送來的,說是崔小姐出生時,崔相親自釀下的女兒紅,就等崔小姐出閣時拿出來招待賓客......哎喲!”
突然被身旁的李桐踹了一腳,張垣轉頭就想罵,看到對方不停擠弄的眉眼,張垣這才意識到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使勁掌了一下自己的嘴,回頭看向眉眼低沉的時玖道:“頭兒,這女兒紅......唔!”
桌下又被踹了一腳,張垣趕緊收過酒罈扔到桌下道:“這酒也就那樣,不值當喝,咱不喝了!”
時玖看向四周,跟了她三年的禁軍侍衛紛紛將桌上的酒扔入桌下。
院內一陣沉寂,須臾後,時玖笑出聲道:“都傻楞著幹什麼!這種出公差領著俸祿還能偷閒的機會不多,還有這麼好的酒,不喝白不喝!”
時玖從桌下又摸出一罈女兒紅,開封嗅了嗅,深悶一口後哈氣道:“比西街那家二錢銀子還摻水的燒刀子強多了,繼續喝啊!”
一連悶了好幾口,時玖蹬腿踢了踢張垣道:“你怎麼回事!磨磨唧唧跟個小姑娘似的,讓你喝酒又不是讓你跑圈!”
看著時玖遞到面前的酒罈,張垣遲疑地看了看左右,時玖彎著眉眼跨到凳子上舉壇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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