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對躍馬營兄弟的貶低,時玖心中窩火,她就是不想再為息聲縱容的徐容璋出力,所以才這般強硬對剛,心想大不了就是被陛下降罪處罰,正好遂了她想要離京的心。
原本都做好了挨罰的準備,沒想到徐聽肆一張口就讓局勢逆轉,時玖詫異地看向徐聽肆,也不知道他那幾句話裡究竟是含了什麼罪,竟讓徐容璋他們驚慌至此。
本該熱鬧非凡的太子喜宴,硬是吃得頻頻冷場,皇后、太子都跪在地上,坐在下方的大臣與家眷如坐針氈,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坐在上首的梁康帝平和地問道:“你們何錯之有?”
“兒臣逾矩!時將軍是禁軍統領,一切言行聽命於父皇,豈是兒臣可隨意使喚!兒臣罪該萬死!”
徐容璋伏地請罪,皇后這才明白其中問題,慌忙請罪道:“太子失禮,是臣妾管教不嚴,還請陛下責罰!”
沁陽侯苦著臉忙不迭認罪道:“臣失言,時將軍職責所在,臣不該妄言!”
梁康帝單手撐靠著太陽穴,倚在龍椅的把手之上,視線一一從跪地的三人身上掃過,又看了看臺下低首噤聲的群臣,最後望向時玖道:“時將軍近些日子辛苦,待今日太子大婚事宜結束,便好好休息幾日吧。”
“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都起來吧。”梁康帝坐直身子點了點持刀立在一旁的周賀對著徐容璋道,“飛羽衛一直是你培育管轄的,這些年也是盛名在外,京畿事宜近來多由你打點,此事又是由你東宮而起,那便交給你東宮自己處理好了。”
“......是。”徐容璋慢慢站起身,扶起一旁同樣穿著繁複禮服行動不便的皇后,梁康帝看向重新入座的皇后,拍了拍她的手道:“太子都這麼大了,你又何必操這樣多的心,今日之事又與你有何干系?嚇得臉都白了......太子是朕的孩子,他若有錯,也有朕之責,又豈是你一人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