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玖抬頭望向樹上密密麻麻的鳥窩,心中不禁稱奇。
行至東西兩寨間的斷崖,連線兩山的木板橋簡易破陋,瑟瑟穀風吹來,繩索搖晃,木板咯吱作響。
後方的兩個匪賊看著這座破橋,不禁啐罵道:“媽的,又要走這破橋!盧有那小雜種要是能活著回來,老子定要送他去見他那死了的老孃!把弟兄們坑成了現在這鬼樣,癟孫兒!”
另一個瘦癟的同伴也跟著附和道:“還有這臭娘們!冒充哪邊人不好,非得冒充二當家的人,咱們現在去二當家跟前,那不是找死麼!”
“還有這三當家!咱們看得起他才冒著風險來投奔,轉頭就把咱們推到二當家面前!我呸!什麼玩意!”
兩人在一起罵了良久,但是誰也不想邁上這座通往前東家寨子的橋。
突然兩人停下怒罵,互相對視了一眼,滿臉橫肉的那位眸子中厲色一閃,兩人一同看向了一旁縛著手蹲在陰涼處看戲的時玖。
看出對方眼中的殺意,時玖瞭然地抽了一下細長的眉眼。
“劉三兒,把她推下去。”
被點名的瘦小少年驚惶地望向他們,抖著聲問道:“袁哥,三當家讓我們送她去二當家那......”
熊壯的男子伸手拍了拍劉三兒的臉蛋推搡道:“推下去說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誰會過問?當然,不推也行,你去送,哥倆兒在這等你,然後一同去大當家那。”
劉三兒明白現在去二當家那不死也得脫層皮,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咬了咬向一旁的時玖走去。
“你別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找死!”
劉三兒顫顫巍巍地往前逼近,時玖慢慢站起身看向對面另一座木橋勾連的山頭問道:“你們大當家梁從在那個山頭上?”
劉三兒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旋即又狠起嗓音道:“你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時玖翹起兩邊唇角好說話道:“行,那就不廢話了,剛好我也趕時間。”
“什麼意思?你做什麼......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