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了,都是搖頭不已,覺得她簡直是瘋了,這麼厚的積雪,到處都可能有冰洞陷阱,再加上隨時可能再來一次的雪崩,冒這個險,簡直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幾人討論了一番,見凌若辰堅持不肯放棄,也只得就此分手,將一些乾糧和鐵鍬送給了她,指點了下前方的道路,就沿著來路回去了。
唯一留下來的,只有哈銘。
這個面色黎黑的瓦剌人會一點漢語,見凌若辰有些好奇地望著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剛——剛才——才才你你你救救了我,所以我——我我陪你一一一起!”
凌若辰有些感激地點點頭,剛想拎起那些人留下的東西,卻被他飛快地搶過,一股腦全背在了身上,然後指著前方說道:“我去過一次,不會迷路,信我!”說罷,他便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前面開路,走了幾步,就回頭叮囑她說道:“跟著我的腳印走,千萬別亂走,小心下面的雪洞!”
凌若辰跟在他的身後,就那麼一步一步地,朝著山谷深處走去。
這一路走過去,凌若辰好幾次掉進雪洞中,若不是哈銘及時將她拉上來,早已葬身在裡面了。饒是如此,還是摔得她渾身上下的衣服幾乎都被冰雪浸透,就好像穿著件全是冰雪的衣服一般,凍得她嘴唇發紫,四肢麻木,若不是心底那個信念堅持著,讓她不肯就此倒下,她根本無法走過這麼滿長的一條路。
他們足足走了兩天,才走完了這短短的十多里地,到第二天的傍晚,如血的夕陽映照在雪地上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