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有些人還算文質彬彬,另一些人可就不同了。在圖盧茲飯店就餐的女人本來就少,而像雷切爾·塞克斯頓這樣的女人更是少而又少。
雷切爾來到了父親的餐桌旁,這位參議員正對著手機大侃特侃他最近過五關斬六將的事兒。他只是抬起眼皮瞄了雷切爾一眼,敲了一下手上的卡迪亞手錶,示意她來遲了。
我也想你,雷切爾心想。
雷切爾的父親原本叫托馬斯,但他早就用中名取而代之了。雷切爾猜想這是因為他的中名和他的姓押頭韻的緣故。塞奇威克·塞克斯頓參議員。別看已經滿頭銀髮,他可是個巧舌如簧的政客,他曾經被化裝成肥皂劇中一臉狡黠的醫生的樣子,考慮到他的表演天賦,那副樣子還真是恰如其分。
看到她,她的父親咔嚓一下關了手機,站起身來親了她一下。
但是雷切爾並沒有回吻他。
她早就知道,她的這位父親要是沒有秘而不宣的目的是不會讓她來的。
塞克斯頓呷了一小口咖啡,詢問著給雷切爾對他介紹的那個國務院的傢伙的感覺。
雷切爾婉言回絕。她知道,父親要見她,肯定有比這重要的事情。
在父親的審視下,雷切爾覺得自己的部分拒斥心理冰釋了,她真詛咒父親的權威。這眼神是父親的看家本領——這種本領,雷切爾懷疑,可能會使父親入主白宮。如果有必要,他可以一下子就熱淚盈眶,而一會兒那雙眼睛又可以淚痕全無,將激情洋溢的靈魂開啟一扇窗,把信任的紐帶伸向每一個人。這些都是為了信任的緣故。他的父親總是這麼說。塞克斯頓參議員好幾年前就已經失去了雷切爾的信任,但他很快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