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瞭解女兒,知道只是一時犯倔,事後自個也能想明白,就沒再多說,摸了摸她的臉,看那一臉倦容,嘆道:“行了,這麼晚了,你去睡覺吧。”
“哦!”
範小爺悶悶的應道,轉身出門,老媽又在後面喊:“別打太晚電話啊!”
“知道啦!”
最近每天晚上九點之後,褚青就不再出門。範小爺會在活動結束,或是酒宴散場後,用賓館的電話跟他聯絡,因為不用自己掏錢……
今天卻晚了,十一點多了,家裡那部座機才響起來。
“那幫人太能鬧了,死活都不散場。”丫頭解釋著原因。
“哎聽說那邊人吃貓肉,你吃著沒?”褚青八卦道。
“貓肉倒沒看著,哎呀!”丫頭似不堪回首,道:“我就看有個砂鍋,裡面不知道啥東西,還挺好吃,吃完了人告訴我,這是蛇羹,嘔……”
褚青能想象她當時的表情,笑了幾聲,道:“你喝酒沒?”
“喝了一瓶多,我爸喝多了,回來吐了都。”
“叔叔沒事吧?”他關心道,知道範爸爸不太能喝酒。
“嗯,沒事,這會睡著了,就是我,我……”
範小爺咬了下嘴唇,還是忍住沒告訴他席間發生的事兒,不想讓自己男朋友知道。
“你,你,你要說啥?”褚青還笑道。
“我想你了。”她忽地輕聲道。
“……我也想你了。”他沉默了幾秒鐘,也道。
夜色闌珊,倆人一南一北,相隔數千裡,從未覺得如此的思念徹骨,都輕不可聞的微微一嘆。
他們並不害怕孤單,怕就怕,嘗過了不孤單的滋味兒之後,偏偏還得經歷著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