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夾著煙,用小拇指撓了撓頭,道:“那馬大三?”
“對頭,這才是個爺們。”
“可他腦袋都掉了。”
“我操腦袋掉了他也是個爺們!”姜聞掐掉一截煙,舔了舔,又重新點上,呸呸的吐了幾下菸草沫子,道:“人活著,就得乾點事兒,骨頭縫裡這東西……”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這東西,人死了它都不能死,得砰砰的跳!”
“……”
褚青頭回見著說話還帶這樣的,就像個大火爐在你邊上滋滋啦啦的燒,燒得你的血都熱了起來。
他笑道:“那您活著想幹點啥事兒?”
姜聞偏頭看著村口那半截土堡,嘴裡的菸頭快燃到嘴唇了,才道:“我有一哥們叫汪朔,這孫子平時都不講理,但說過一句特有理的話,他說本大國電影都是行活兒。”
“呸!”
他把菸頭吐到黑濘濘的小道上,道:“我就是想從這幫子行活兒裡頭,殺出一條路來。”
“本大國?行活兒?”
褚青抽了抽嘴角,你那哥們混哪兒的,說的怎麼都是黑話?不禁道:“您這話深了去了,我聽不了這個。”
“聽不了,成!我不說,你說,你想幹點啥兒?”
“我……”他很認真的想了一會,搖頭笑道:“我還真不知道。”
“不知道,也成!摸摸你自個那東西,看看死沒死?”姜聞瞪大了眼睛道。
褚青感覺他這表情,特像個賣保健品的。
媽了個蛋的,自己也不是小年輕了,丫頂著一臉鬍子茬,一頓忽悠,自己還真他孃的就沸騰起來了!
他不自禁的把右手伸進棉襖裡,冰涼的手貼到溫熱的胸口,好像滋滋的在冒白煙,手心處,捂著的就是自己的那顆心臟。
恰好是手掌大的那一塊皮,比周身的血脈還要更加的熾熱,褚青很清楚的感受著那股有節奏的韻律:
“砰砰!”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