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勝,看看數百年來,那麼多外門弟子在此居住,都留下過什麼痕跡。”
焦飛從通天…爸上漫步而下,縱然這座山封陡峭無比,卻也難不住他這等修道有成之士。不過通天峰最高處的幾處洞**,都有人居住,這也不奇怪,一來高處風光甚好,二來靠近通天觀,方便前來聽講,那些外門弟子總覺得住處選的高些,透過內門弟子考核的可能也大些。
焦飛不想訪友,何況他跟這些外門弟子也沒什麼可說,便一路往下,爬了二三百丈,才見到有那空置的洞府,焦飛興致起來,逐一拜訪,倒也見到了許多趣致好頑的東西。
不知哪年來拜師的弟子,應是畫上甚好一便在自己曾居住過的洞府中繪畫了許多猴子,滿洞壁上都是各色果樹,果樹上果實累累,那些猴子千姿百態,採摘果子,好聲玩耍,焦飛看多了一會,居然發現這許多猴子居然蘊含了一套武藝,拳腳靈活,縱躍輕靈,居然極是高明。
等他走去下一個洞府,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卻在石壁上書了孟神機到此一遊字樣,字跡意態橫飛,豪邁不羈,換去人間定是大家手筆,不知能價值多少銀子。
有些洞府可能是太過不如人意,似乎從未有人住過,卻偶然有黃白之物留下,那有人住過的洞府,多少都有些痕跡。這些外門弟子放在人間,個個都是不凡之人,只消有人留下墨寶,就一定筆。
焦飛原也是個讀書人,如果不是跟隨藍犁道人出來修道,只怕過得幾年也要跟其他同窗一樣,去踏上漫漫趕考之路,成與不成還在其次,但這條路也人唯一能走,他亦沒甚選擇。
這些外門弟子洞府中,或詩文,或畫卷,或者就是隨便幾個字,都大見功夫。焦飛看了七八十個洞府,不由得心中替這些當年才俊惋惜。這些外門弟子也都極努力,只是或者天資不足,或者機緣不好,在通天些《奇》住了數年,乃至十《書》數年,都不能入《網》選內門,修煉真正的道門法術,最後也只能黯然下山。或者他們下山之後,也能成就一番功業,但是數十年後,刻」是一捧黃上,終究被人遺忘。
畢竟能夠從門弟子,重重甄選中脫穎而出,成為內門弟子的是極少數。便是這些極少數的內門弟子,也大多不能證道長生,苦苦修煉數十年,數百年,就此止步。
焦飛看一處,便嘆息一處,他一路往下閒行,忽然看到一座洞府雅緻,但是久無人打理,顯然也是荒廢了,就生出了興趣,心道:“再看此一座,就回去了。”他隨意踢門而入,把手一晃,九字大日光明咒就放出了光明,卻見到在洞府的角落裡有一人蓬頭垢面,抱膝而坐,見到他進來也不招呼,呆呆愣愣的似是痴呆。
焦飛當然不信通天峰上有傻子能混進來,只當這人有東晉遺風,好做此瀟灑之態,忙抱腕一禮,歉意十足的說道:“焦飛不知這是兄臺的洞府,冒昧闖了進來,還望兄臺原諒!”
哈哈哈!
那人聽到焦飛的名字”忽然放聲大笑道:“原來是焦飛師叔,怪不得你來踢我的門?是不是嫌我虞過在這裡霸佔了天河劍派的洞府,提早來攆我回家了?我把我弟弟虞元攆走,也把我攆走,再有一日,把我姑姑也攆走,便是皆大歡喜了。”
那人猛縱起來,焦飛看出,這人原蒼是個極英俊的少年,只是滿臉怒氣,面容也扭曲了,但依舊能看出十分忠厚來。他大聲叫道:
“我明日就請辭離開,回家去等死。我虞過也是一心求道之人,平生自問,從未犯過任何大錯,便是狠話也不跟人說一句,做事處處留有餘地,怎麼這條路上就沒我?倒是你這樣的奸佞小人,能夠走的一路坦蕩?”
焦飛後退了一步,他倒是幾次聽說過虞過,也知道這個少年便是虞元的三哥。但是他從不參與通天嶇止的講道,除了水盈兒之外,倒是真不認得幾個外門弟子,也從沒有見過虞過。
他見虞過貌似瘋癲,心中長嘆了一聲,也不知該如何勸慰起。從那個女孩兒季紅仙的口裡,焦飛倒是聽說虞過為人忠厚,遠不似虞元張揚,從小到大人人都喜歡他。
可是在拜入了天河劍派之後,虞元…一路修為突飛猛進,拜入了內門,虞過卻幾次三番都沒能透過考驗。這一次他被靈音三姐妹知會,讓他可以下山回家了,虞過本來是個)極講究情趣的人,把自己的洞府也打理的一塵不染,極為雅緻,平常也總有同門來探訪。但在知道自己求仙無望之後,虞過頓時萬念俱灰,再也無心打理洞府,便是自己也好久沒有洗滌一下了。
他聽聞眼前之人便是焦飛,就把一腔怒火都撒在焦飛身上,疾言厲色的怒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