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的碧泉與生活在古代的絹兒,無法比,也比不了。
也許我失去的不止是在現代那種豐富自由且方便的生活,更失去了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是融合在這個世界,還是被這個世界排斥?
我就是一株桔樹,一株只長了一枝嫁接而來梨樹枝幹的桔樹,也許這唯一的枝頭能開花結果,也許這長在桔樹上的梨枝會是枯萎死亡。
在靈魂深處,絹兒知道自己是孤獨的,而那種孤獨無人可以傾述,只能一點點習慣,或是一點點排解,或是一點點積累。絹兒深知終有一天,自己或因寂寞而死亡,或因寂寞而麻木。只是絹兒希望這些都來得遲些慢點。
“你在害怕甚底?”
回過神,絹兒才發現是二姐問她話。看著對方一派冷漠表情望著自己,絹兒過了小會,字才從喉嚨裡擠出來:“我怕未來。”
二姐卻淡然道:“未來是甚底意思?”
絹兒悲哀道:“未來就是不可預想的以後。”
“我也怕。”
那刻絹兒感覺與二姐近了一點,彷彿能稍稍觸控到她清冷孤傲的心。
豆蔻梢頭春色淺第二十七章雨中事
絹兒與二姐才產生了一秒鐘的某種默契,便被樓下傳來笑聲打破了。銀珠與柔兒說笑著回了閣,二姐這時卻站了起來,想到院裡子走走。臘月時節,天正寒,銀珠與柔兒擔心二姐的身子,忙找出件藍色暗銀竹綢面披風給二姐披上,再將黑白竹影瓷四方手爐中放上新炭燒起,讓二姐抱著曖手。
一番收拾之後,二姐帶著絹兒出了閣。
太陽已快下山,天際一片霞光,眾女使紛紛結伴從寺中回來,說笑一處很是熱鬧。絹兒跟在二姐身後,二人皆是不喜說話之人,只是靜走著,卻也心情平和,自是悠閒。
院裡有處臘梅開得極好,香味清淡撲鼻,二姐見了心喜,讓絹兒折了一枝臘梅帶回閣插到瓶中,卻見天開始下起小雨夾著雪,很快這雪雨便下大了,瞬間天空的光亮暗了許多,氣溫也冷了幾分,絹兒打了個冷顫,對二姐道:“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