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一沓的摞起老高,擺放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頗有震撼之感。
就是許誠言也很是意外,按說他出身士紳之家,家境富裕,從小到大,都沒有缺過錢花,所以一直以來,都不是愛財之人。
就是在之前的刺殺行動中,為了及時撤離,不留後患,他也從來不染指財物,可這一次也是咬了咬牙花子,嘖嘖稱奇:“就這麼一個流氓混混,竟然能攢下這樣的身家,也不知做了多少缺德的事!”
劉猴子這些年來開妓院和煙館,都是暴利行業,又放高利貸撈錢,不擇手段幹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身家自然是豐厚,他又沒有收集古董文物的愛好,把所有的財物積蓄都換成了金銀鈔票之類的硬通貨,現在收集在一起,自然是一筆鉅款。
許誠言和計雲相視一眼,突然間覺得今天局總部剛剛獎勵的六千美元好像就不香了。
計雲嘿嘿一笑,伸手拿起一沓子美元,在手裡拋了拋,笑著說道:“我說,以後再缺經費了,也別向老師申請了,直接找這樣的貨色下手,想要多少沒有?”
許誠言也是微微點頭,這倒是一條不錯的財路,他們做事自有底線,不會真的為錢財當劫匪,不過偶爾為之,只要下手的物件不是善類,也不是不可以。
接下來他們把這些東西用床單捲成沉甸甸的兩個大包,悄悄的出了大院,快速離開。
藉著深沉的夜色,他們一路趕回了計雲的住所,現在許誠言的院子已經不安全了,除了他隨身的物品,其它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挪到了計雲這裡存放。
許誠言取過一個鐵盆,將那些地契房契,還有借據憑條都付之一炬,這些東西都是不義之財,留下來都是隱患,這樣處理最合適。
最後又取出那份材料,開啟後仔細檢視了一番,有關自己的內容並沒有什麼不妥,因為陶四寶根本就沒有幾次能跟上,就失去了許誠言的蹤跡,所以跟蹤的情況基本沒有。
將自己的那一份材料扔進火盆裡,看著燃燒成灰燼,許誠言這才徹底放了心。
然後又翻看了一下其他三個人的內容,其中兩個人的情況和自己有些相似,都是外地人,近三個月內來到太原落腳,年齡也相仿,想來符合盧明志的懷疑範圍。
不過最後一份材料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且在這個人的名字,盧明志還用鋼筆著重劃了兩條橫線,明顯與眾不同,也就是說,在這四個人裡面,其實盧明志最懷疑的人選,並不是許誠言,反而是這個叫“王紹元”的人。
王紹元,三十四歲,籍貫太原,住址在城東三旗街十二號,婚姻狀態是已婚,有一個妻子和兒子,經營著一家名叫“萊源米鋪”的店面。
讓許誠言奇怪的是,這個人年齡偏大,又是太原人,一直居住在本地,每一條都不符合盧明志之前的篩選條件,可是為什麼會把他列為第一懷疑人?
這樣看來,盧明志一定是對此人有所發現,只是具體是什麼發現,這份材料裡並沒有寫明,想來是對劉猴子這些人也有所保留,不在材料裡寫明,只是讓劉猴子調查此人。
許誠言思索再三,暗自把“王紹元”這個名字記下來,然後將三個人的材料也都扔進了火盆。
一旁的計雲也沒有閒著,費了不少功夫,把帶回來的財物進行了一番清點,現金大概有四千英鎊,三元美元,九萬法幣,七萬聯銀券,兩萬蒙疆劵,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的金器銀元之類暫時無法估算,但肯定也是價值不菲。
許誠言囑咐道:“除了現金留存,把這些金銀都埋起來,這些東西不安全!”
計雲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抬眼看了看屋子裡狹小的空間,有些氣餒的說道:“我這裡就這麼大的地方,存放財物也不安全,要不要找個錢莊存起來?”
山西自古以來都是商業經濟繁榮之地,晉商的票號和錢莊曾經開遍全國,只是現在戰火紛飛,局勢動盪,各家票號已經紛紛倒閉,不過在山西的經濟最繁榮的省會太原,還有一些私人性質的錢莊,都是實力雄厚的商家開辦的,不然也支撐不到現在。
許誠言聞言也是為難,他們兩個人為了不引人注意,租賃的住處都是小門小院,也就是僅供容身,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日本人頻繁在太原城內大舉搜查,這麼多財物放在這裡,到時候一旦露餡,錢倒是小事,可把人再搭進去就不值了。
他思慮再三之後,他點頭說道:“我們以後的行動頻繁,身邊放這些財物太不安全了,這樣,交給志遠保管,就存放在他們張家開的晉德恆錢莊,我記得他們那裡有一項保險櫃的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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