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汙痕。走進書房，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擺放的極為用心，書桌上甚至還有本掀開的畫冊，好像真的有人住在這裡一般。而最讓無芮吃驚的是牆上的幾幅畫像！無芮只在回憶的夢境裡看見過樓淼淼，可是那時她的印象卻不深刻。她只記得那個女人蒼白的臉，和她聲嘶力竭的呼喊。這還是第一次無芮仔細地看著她的畫像，那麼美麗嫻靜的一個女子。微卷的淺色長髮，蒼白的面板，以及與自己想象的五官。她才發覺，除了黑髮黑瞳，她與樓淼淼竟然這麼相像！
穿過迴廊，又來到另一個房間。無芮推開門來，只見著滿屋子的衣櫥。她一一開啟，每一個裡面都是滿滿的華服。隨手取下一件月白色的紗裙，竟然是畫中樓淼淼穿的那一件。無芮脫下身上的外衣，仔細地穿戴起這件月白色的紗裙。
衣服除了稍微有些長，其他地方倒是很合適。無芮站在穿衣鏡前，把頭髮散了下來。她望著鏡中的自己，也是那麼蒼白的臉色，也是那樣的五官。然而她們的眼神卻是不同，她的眼睛總是透著光亮，便是最慵懶的時候也會帶著一絲倔強。而樓淼淼的目光卻是柔情似水，帶著懦弱和讓人憐惜的眼神，看上去就想是要哭泣一般……
“咕嚕嚕——”一陣聲響，一個夜明珠滾落到地上。
無芮驚訝地回頭，卻看到姬無荀正站在她的身後，怔楞地望著她。那樣驚訝帶著不可思議溫柔的神情，還有著一絲莫名的欣喜，那個睿智沉穩的姬無荀，那一剎那竟如同少年般慌張無措！
然而僅僅只有一剎那，他的欣喜變成了憂傷與失落，那麼快的變化，無芮卻看的清清楚楚。
“哥哥……”
“啊……”姬無荀抬起嘴角，如同往日一般溫柔地笑著，只是那笑容裡有著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苦澀。
“我……我只是隨便走走，看見這裡似乎是母親原來的居所，所以……所以才會試試她的衣服。”無芮低頭解釋著，卻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解釋。她知道剛剛那一瞬間，姬無荀或許是把她當成了樓淼淼。而她也知道，現在姬無荀若有似無的失落，是因為她不是樓淼淼。
“沒事的，你小時候總是喜歡穿母親的衣服，她不會介意的。”姬無荀側過頭，聲音卻有些顫抖，明明是想笑著的，可是話語間怎麼也凝不住一絲笑意。
“哥哥？”
“抱歉……”姬無荀緊緊地抱住無芮，第一次那麼緊地抱著她，卻還止不住的顫抖，“你……好像她……真的好像她……”
無芮不再出聲，她回抱著無荀，竟覺得他在此刻是如此的脆弱不堪。或許她一直都錯了，姬無荀從來沒有恨過樓淼淼……從來沒有……
＇124＇401。 搗亂
賢呈早上回來，就覺得無芮和無荀之間的氣氛很不對勁兒。雖然他們依舊相互淺笑著，還為對方夾菜，可是賢呈怎麼看怎麼彆扭。直到姬無荀出門去上早朝，賢呈才坐到無芮身邊，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
“昨兒怎麼沒回來？”無芮無視他的打量，隨手把玩著玉佩。
“噢，看著道風在讓白豬玩兒抓貓頭鷹的遊戲，我覺得挺有意思，就留在涵易王府了！”
無芮點了點頭，“你還是這麼好玩。”
賢呈見無芮說話聲音淡淡的，不由得問道：“姐，你和大哥沒事吧？”
“沒事，我們能有什麼事。”
“可是……你們看起來怪怪的。”
無芮不做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昨晚上她第一次見到姬無荀那麼脆弱的樣子，心裡覺得揪的難受。她已經很清楚姬無荀對樓淼淼的感情只有愛，否則他也不會一回來就把樓淼淼的舊居收拾的如此乾淨，更不會每天晚上都過去坐一會兒。無芮似乎有些懵懂，那時候樓淼淼要殺他，他是想要去送死的。可是不管如何他錯手殺了樓淼淼，或許他一直揹負著這樣的沉痛吧？
“姐，到底怎麼了啊？”
無芮嘆息一聲，不想和賢呈說起這件事情。便隨意地岔開了話題，賢呈見無芮避諱不談，也只好裝聾作啞，不再細問了。
無芮陪著賢呈去了書房，無荀每天都給賢呈佈置了各種功課，大部分還是去看郡夕州送來的文書。無芮閒著無聊，找幾本閒書陪著賢呈，也省的賢呈四處亂跑。
不多時，就有下人來報，說是太子要見無芮。無芮一怔，最近她和皇允琪都沒有什麼交集，只是在除夕之後他來探望過一次。倒也不知道這次來見她又是因為什麼。
賢呈卻是有些薄怒，“他就不知道什麼是檢點嗎？果真是叫小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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