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當過差,是個有見識的。
“母親,兒子先去拜會先生,回來再陪母親說話!”曹顒收起信,對母親說。
“嗯,去吧,我與紫晶還有話要說!”李氏看著兒子,心情大好。
臨出房間,曹顒想起一事,回頭問李氏:“母親可認識一位名叫鄂飛的大人?”
“鄂飛鄂大人?”李氏神色迷茫:“是咱們家在京裡的親戚嗎?並不認得。”
曹顒有點不死心:“母親沒聽過這個名字,聽父親或者舅舅沒提起過?”
李氏搖了搖頭:“沒有,這名字今兒還是頭一次聽說。”
曹顒想著鄂飛見到自己的驚詫,若說其中沒什麼誰會相信?但是,看母親的樣子,似乎真不認識這個鄂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府東北,榕院。
這裡算是曹府的客房,因為院子門口有棵百年樹齡的榕樹,所以又被稱為榕院。
曹顒到時,莊席正指揮兩個小廝,從書箱裡拿出書籍擺放在書房的架子上。
若說莊席給人的印象,那就是其貌不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身材,五十來歲的年紀,留著稀疏的鬍鬚。
曹顒卻不是以貌取人之人,曹寅既然能夠將他請來,還在信中特意交代,其中自有深意。
“曹顒見過先生!”曹顒執了個晚輩之禮。
莊席退後半步受了,看著曹顒問道:“進京前,令尊提過你四書五經都學過,眼下每日可還練字讀書?”
曹顒聽了,面上悵悵的,來京這一個多月,強身健體還好些,讀書寫字卻是鮮少。
莊席見了曹顒神情,臉色耷拉下來:“研究學問,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公子莫不是被京城繁華迷花了眼,疏忽了學業?難道就此甘心為碌碌之輩?”
曹顒大慚,這莊先生,倒比宋夫子更像嚴師。雖然對讀書興趣不大,但是曹顒仍不願意得罪這位先生。能夠被曹寅看重的,絕不會是單純的老夫子。既然曹寅特意提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