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著自己能再添兒女,這幾年他沒少留宿福晉房裡,福晉都沒有動靜。
他到了知天命之年。
沒想到,三月時,庶福晉金氏設宴,請雅爾江阿吃酒,並且在其醉酒後將他留在自己房裡。
雅爾江阿妾室雖多,金氏因長得好、溫柔小意,正經得寵數年,只是時運不好,早年流了個孩子後就再也沒有身孕。
現下見王爺對女色不上心,將福晉當成“老來伴”,福晉是個省心的,將王府家務全託給三阿哥夫人,金氏心中又澀又苦。
早年她年少輕狂,在旁人的挑撥下,沒少給三阿哥上眼藥,也曾算計過繼福晉。
她一個王府的無子庶福晉,那兩位要是以後想要報復她,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於是,她就找來孃家兄弟,密議了一番,最後想到了“借腹生子”。
可是她本身就是王府包衣出身,身份不高,要是抬舉身邊人,保不齊對方就有自己打算。
加上她兄弟捨不得王府富貴,最後金氏就接了侄女進府。
那晚,侍候雅爾江阿的,就是金氏的侄女。
雅爾江阿雖在醉中,到底不是全然糊塗,是風韻猶存的妾室還是沒經人事的處子,多少也分辨的清,可黑暗之中,只當是金氏安排的丫頭,弓在弦上,便也就笑納。
等到次日,見枕邊人是給自己與福晉請過安的小妾侄女,雅爾江阿立時黑了臉。
睡個丫鬟,他不放在心上,可是表面上的“客人”他就惱了。
這樣妻兒怎麼看自己,難道自己是淫棍不成?
他也不理小金氏,立時喚人傳金氏。
金氏最會看人臉色,哪裡不曉得他惱了,立時跪下,流淚請罪,悽悽慘慘的,說的都是無子婦人的苦楚:“別說是奴才這樣不在排位上的,最好的下場,就是青燈古佛罷了,說句不恭敬的,即便尊貴如福晉,王爺在,有王爺庇護:若是王爺西行,不是還要看三夫人的臉色……”
說到這裡,她想到雅爾江阿最疼愛六格格,便道:“就算六格格婚後受了委屈,福晉想要為六格格出頭,也得央求三阿哥、三夫人……若是福晉有親生阿哥,哪裡會如此?”
不得不說,金氏確實說到雅爾江阿的心坎裡。
倒不是說永謙待繼母不恭順,只是永佳進門時,他已經是半大少年,母子相處多有避諱。
加上永佳的性子,並不刻意籠絡繼子,使得母子之間恭敬有餘,親近不足。
雅爾江阿相信永謙不會慢待永佳,可他曉得永佳的行事做派,最是不願麻煩人,怕是即便有了委屈,也不會開口。
小金氏十八歲,胸聳臀肥,看著確實宜生養。
雅爾江阿見狀,不免有些意動。
只是金氏這邊,他也沒有放過,可並沒有親身處置,而是使人扭送到上房,請永佳發落。
永佳聽了緣故,直覺得又可氣又可笑。
她雖不耐煩這些,可也不好推給兒媳婦,終究媳婦管教庶母也不好聽。
於是,永佳便罰了金氏半年月錢,並且送她去佛堂抄經。
至於小金氏,她無心為難,也懶得抬舉,間接叫人收拾了金氏院子的廂房,按通房的例安置了小金氏。
雅爾江阿雖覺得小金氏“土地肥沃可期”,想要“耕耘一二”,可在妻子跟前,多少有些心虛。
想著還是等一等,等金氏從佛堂出來再說,省得特地找過去,倒顯得他瞧上小金氏似的。
沒想到,金氏還沒從佛堂出來,小金氏就有了害喜反應。
一次中標。
雅爾江阿很是得意,心中已經想著,若是女兒就留給金氏,若真有幸生個小阿哥,就以金氏品行不端、不利子嗣為由,懇請妻子撫養。
對於小金氏懷孕,永佳沒有在意,兩個側福晉卻不能不在意。
要知道,和碩親王,按制能夠請封三個側福晉。
若是小金氏生了阿哥由金氏撫養,那以後為了抬舉小阿哥的身份,王爺說不定就要給金氏請封側福晉。
這點,是伊爾根覺羅氏與西林覺羅氏都無法接受的。
同樣,將小阿哥過到嫡福晉名下,壓下她們兒子一頭,她們也不願意。終究,王府世子位未定,永謙既不得聖心,同母弟也要受牽連,剩下的兩個阿哥就是兩位側福晉所出,希望一半一半。
永佳名下有了兒子後,她們就完全沒戲。
不過旬月,就爆出金氏兄長在外仗著王府勢力欺男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