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香,姚珍珠挺喜歡這味道,道:“安神香便很好。”
她一看就很隨和,貝有福衝她拱手,領著小黃門都退了下去。
門扉一合,姚珍珠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她輕輕撥出一口氣,轉身坐在了床榻上。
巧思閣用的是架子床,跟她睡慣了的暖炕很是不同,不過她不挑床,更衣之後躺下蓋好被子,沒多少工夫便沉沉入睡。
依舊是一夜無夢。
自從選了毓慶宮,在這裡安然住下之後,她就再沒有做過那樣的夢境。
姚珍珠卻覺得如此甚好。
只要沒有預示夢,她就不會遇到危險,會一直平順下去。
次日清晨,姚珍珠早早便醒來了。
雖說她確實心大,睡眠也很好,但這裡畢竟是太孫寢宮,她也不好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她眨了眨眼睛,掀開被子坐起身來,便聽見門外熟悉的嗓音:“姑娘,您可起了?”
是聽瀾。
大抵是因為她留在了榮華殿,所以聽瀾被早早叫來,伺候她晨起。
其實她根本就不用人伺候,什麼都會做,不過這畢竟是宮中規矩,身份不同,行為處事只能改變。
姚珍珠道:“進來吧。”
她下了床,自己穿上鞋,然後讓聽瀾伺候自己穿上襖裙。
“殿下可起了?”
冬日裡的清晨,金烏遲遲不升,屋裡屋外都昏暗。
這樣的天色,常人很難早早醒來。
聽瀾回頭看了一眼屋外,見沒有人跟著,才低聲道:“殿下已經醒了,在院中跑了兩圈,又打了兩套長拳。”
姚珍珠:“……”
還挺有活力的。
聽到太孫殿下醒了,姚珍珠手上動作更快,聽瀾也很麻利,不多時,兩人便出了巧思閣。
出去之後,姚珍珠只管跟著聽瀾走。
聽瀾果然已經得了貝有福的叮囑,領著姚珍珠繞過榮華殿明堂,直接去了雅室。
太孫殿下正在窗邊讀書。
雅室裡擺了兩張膳桌,一張放在正當間,上面擺滿了盤碗碟子,另一張縮在門口,比那一張大桌小了一半。
聽瀾沒跟著進雅室,姚珍珠也只規規矩矩站在雅室門口,衝太孫殿下行禮:“殿下晨好。”
李宿翻書的手很平穩,似乎沒聽到姚珍珠的請安,但姚珍珠也沒有再重複一遍。
她就那麼屈膝行禮,姿態優雅,一點都不顯得慌亂。
待到李宿讀完一卷,才抬頭看過來。
姚珍珠低著頭,她目光只盯著腳底下那一畝三分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