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配槍,一槍抵在了南卓的胸口:“滾開!這是外交級別的戰俘交換,你有什麼立場攪局!再不滾開,我就立刻射殺你!”
“你來射啊,你射!”南卓嘶吼,“不殺了我,你們別想對他動粗!”
“伍德大人!”澈蘇急切叫,脫口而出舊時的稱謂,“他不是要阻止,只是擔心我被弄傷而已!”
強忍著喉嚨間就要咳出的血沫,他努力站直身體,踉蹌著走向伍德:“請別開槍,我跟你們走……“
用極其怪異的眼神看了看南卓,伍德終於忍不住小聲地嘲諷了一句:“怕弄傷他?你難道覺得他回到帝國以後,不會受傷?”
一道陰影,有人邁著緩緩的步伐走到了混戰的眾人面前。
怔怔抬頭,澈蘇屏住了呼吸,看著終於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冰冷到近乎殘忍的眼神在澈蘇和南卓身上稍作逡巡,弗恩陛下的眸子裡,是無盡的譏諷。
微微頷首,他示意那些侍衛攔在南卓面前,然後淡淡舉手,撫上了澈蘇的臉。
……那只是一個淺淺的撫摸,澈蘇怔怔呆立,竟似完全被那掌心的溫柔觸控攫取了整個心神。
可沒等他抓住那裡面的一點點流連和溫柔依稀,那撫摸卻已經變成了充滿了羞辱的拍打,帶著冰冷的惡意。
微微冷笑,弗恩居高臨下地看著瞬間企圖暴起、卻又被侍衛們拼死制住的南卓。
迎著南卓那悲憤痛苦到極點的眼神,他只覺得胸口的某種嫉恨和快意情緒更加滋長茂盛。
沒有看向澈蘇,他只是冷笑地看著對面被死命攔住的年輕聯邦軍人,眉目中是帝王的高傲冷酷。
“看,他現在是我的人。”他輕聲道,“能夠決定他有沒有尊嚴、決定他生死的人,只能是我。——就算拼上你的性命,也只能護得他這短短一刻安寧。”
然後,他頓了頓,淡淡地重新糾正:“哦,不。就算這一時的安寧,你都沒有能力保證。”
根本沒有轉臉,他已經重新舉手,向著身邊被手銬銬死的澈蘇臉上,揮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曠野中,似乎分外殘酷冰冷。
沒有過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