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刻印著五劍祥雲徽。
院內豎著五根十尺寬、十丈高的玄金黑柱,如撐起天穹,給人肅穆的公正和儀式感。
五根柱子的腰部懸浮著五塊黑色巨石,中間是主裁,位置稍高,其餘四席是一樣高。
裁決時,一般由五人定裁。
今日是議事。
有崖子拄著拐劍,站在主裁懸石的正下方。
兩側分列監國大人,玄石監事,以及幾名核心監事。
有崖子看向右邊身穿靛長袍、手持摺扇的中年男人。
“你沒事吧?”
監國章文寅,是個學富五車,溫文爾雅的中年文士。
外形無甚特色, 氣質格外儒雅,修為也有元嬰中期。
他的道侶,是當朝皇帝夏侯鏡的姐姐, 長公主臨槐。
可見他不止是在監國。
“屬下追入魔獸山脈腹地,為抵禦可能出現的魔氣徒耗了不少體力,並無大礙……定有人助曲陽子逃走, 否則我不可能追不上的。”
“曲陽子狡猾的很,追不上未必是壞事。”
有崖子如此安慰,仔細一想,不太對勁。
“說起來,一劍狐當時正在宮頂與老朽對峙,這麼說……還有第三人參與了越獄?”
“應是如此。”
章文寅分析道:
“一劍狐行為乖張,通常並無特定目的,也許她為了越獄可能會毀了整座監獄,但不至於只放走曲陽子一人,甚至為了防止破壁,她特意只用劍斬斷鎖鏈……想必在她越獄之後,定有人混入監牢救走曲陽子,且一路護送進了魔獸山脈……這件事屬下會追查到底的。”
有崖子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監宗齊山出身名門,年輕有為,對宗門與修行之事也頗有些見地,但為人激進,有恃無恐,做事又過於追求效率,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而監國章文寅辦事就靠譜多了,有他在,自己才能寄情山水,垂釣江湖。
一旁,玄石有些擔心的問:
“天道宮有關於齊監宗的下落嗎?”
有崖子道:
“齊家的權勢還無法這麼快影響天道宮,這件事你不必擔心,老朽會親自去天道宮解釋的。”
玄石這才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現在的問題是,在新任監宗抵達朝歌前,我們要決定如何處置一劍狐。”
章文寅道:
“既然一劍狐阻止齊山非法內檢一事屬實,以此契機讓她將功補過,官復原職,繼續當個監捕,也未嘗不可。畢竟現在妖魔亂世,放著這麼大的戰力不用,太浪費了。”
有監事跟著附和道:
“監國大人高見。”
“須以邪惡對付邪惡,如此一來不論輸贏,我監道宮可立於不敗之地!”
有崖子微微頷首,沒有說什麼。
玄石又問:
“那這位蕭白,又該如何處置?”
有監事道:
“此子只有煉氣修為,還是個五行均賦天廢之資,如何勝任危險的監捕工作?”
“身份倒是特殊,竟是那位玉壺長老的道侶,若他出個三長兩短,我們也不好向雪炎宗交代。”
章文寅道:
“既然是監道宮主動邀請,而且已經登記,監道宮也不能出爾反爾。”
“可先給他記名監捕,讓他築基後再來履職,五行均賦幾乎沒有築基的可能,只要他築不了基,我們也不必接這個燙手山芋,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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