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
他起身撫平衣襬的褶皺,這才對謝吉祥道:“我家中情景,你是都知道的。我父王是什麼樣的腦子,我那個繼母又是什麼樣的秉性,你也都知情。”
趙王家那些爛糟糟的事,滿燕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非趙瑞是個冰冷性子,又從小作為伴讀陪伴皇子們長大,那些流言蜚語都能戳破他的脊樑骨。
他如此一說,謝吉祥便點頭:“嗯。”
趙瑞垂下眼眸,嘴角也微微下壓,看起來竟是有幾分可憐之相。
“父王……父王總覺儀鸞司的名聲不好聽,便求了聖上,給我在大理寺尋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職,也好不辱沒趙家的名聲。”
這話聽起來是真漂亮,實際上儀鸞司才是這幫天潢貴胄的好去處,上達天聽,內訓昭昭,威風凜凜。
趙瑞如此說,不過是為了全趙王的臉面。
謝吉祥聽到他這般雲淡風輕,心裡便好似有火燒:“大理寺也是極好的。”
難得聽到她勸慰自己,趙瑞微微一愣,他低頭笑了笑,但那笑卻並未收入眼底。
“是啊,大理寺也是極好的,最起碼不會被人罵作綵衣狗。”
兩人如此說來,時間便差不了些許,謝吉祥深吸口氣,跟著趙瑞出了門。
一步踏出去,衣袂飄飄,枝葉遙遙,正是四月好時節。
但趙瑞的面容卻迅速籠上一層寒冰,但凡有人被他那冰冷的眉眼輕輕掃過,都覺得渾身冰冷。
小院外面,守著的是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個二十幾許的青年人,身上穿著幹練的窄袖長衫,腰間一條軟皮帶,上掛一把青雲劍,渾身皆是肅殺之氣。
見了趙瑞出來,那人先行禮:“世子。”
然後才去對謝吉祥拱手道:“謝小姐,車已備好,請小姐車上坐。”
此人是趙瑞身邊的貼身侍衛,名叫趙和澤,從小陪伴趙瑞長大,最是忠心不過。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