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吉祥的記憶裡,阮大絕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他每次回家都能鬧得天翻地覆,街里街坊都要出來看笑話,能這麼容易被蘇紅棗三言兩語打發?
但蘇紅棗卻說:“他聽了的,他從小就聽我的,那一次也不例外。”
謝吉祥只覺得一陣怪異,可她又說不上來哪裡怪異。
蘇紅棗嘆了口氣:“因著我常年在賭坊待著,又被人餵了藥,所以十二三歲便來了初潮,賭坊的管事一發現這個,就馬上也把我送進了紅招樓。”
所以,其實不是阮大聽了她的話,而是阮大根本找不到她的人,最後只能回家老老實實過日子。
“我在紅招樓倒跟旁人不同,一開始學些琴棋書畫,待到十五歲上才開始接客,接的都是賭坊給安排好的客人,簡言之,非富即貴,不問姓名。”
也就這些年分隔兩地,阮大跟林福姐才能和和美美過上了他們的小日子。
但好景肯定不長。
謝吉祥記得,在阮蓮兒口中,她三歲時,也就是阮大十九歲那一年,阮父阮母相繼病亡,沒過多久阮大又重新“欠了賭債”,家裡只得賣掉豆腐坊還債。
蘇紅棗不知道謝吉祥在算這些,她道:“我在紅招樓待了八年,到我十九歲時已經過了最耀眼的時候,於是我就求了鴇母和賭坊管事,我想給自己贖身。”
這又對上了。
謝吉祥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由兩個人分別講述,會有完全不同的結果。
在阮蓮兒的版本中,她父親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