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他死外面。
大齊又不是不能立女戶,再說了阮桂也快十五,沒過幾年就能頂立門戶,阮家母子三人有他沒他都成。
所以,他在外面找了個新女人,除了林福姐偶爾心裡難過,暗自流淚以外,兒女兩個倒是都能接受。
但阮大不可以把那女人帶回家。
阮蓮兒聲音帶著顫抖:“頭幾年的時候還好,可是後來……後來我爹就犯了渾,說什麼那女人賢良淑德,非要納回來給我娘做姐妹。”
別看林福姐對他找外室的事不吭一聲,這個家也愛回不回,可若有誰想破壞這個家,門都沒有。
阮蓮兒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我娘當場就瘋了,追著我爹打了兩條街,當時吉祥姐姐還沒搬過來,沒見到那場面。”
“我爹那是頭一次被我娘打,跑了三個月沒敢回家,後來可能實在沒錢花被那女人趕回來,才又死皮賴臉弄了一串不知道什麼成色的佛珠上門,舔著臉求我娘原諒,之後不怎麼敢再反覆提要納妾的事。”
這一家子,如此聽來簡直能演一出大戲。
阮蓮兒如此說完,沉默片刻:“昨日我爹回來,突然說要跟那女人去看戲,我就起了疑心,聽我爹說那女人在香芹巷也有個一進的宅子,我爹怎麼可能跟人走?還走得這麼匆忙?”
阮蓮兒猛地抬起頭,看向趙瑞:“趙大人,吉祥姐姐,還有這位……白大人。”
她掙扎起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求你們一定要給我娘做主,那女人想進門不成,這才動了殺心,一定是她殺了我娘!”
她一邊說著,眼淚止不住地流,好似要匯成那條吞噬了她母親的開陽河,潺潺不止。
這個案子,其實說起來並不複雜。
阮林氏昨日上香,在山上被人所害,先被捂死,然後推落山崖想要毀屍滅跡。
若是沒有昨夜那場暴雨,屍身落在懸崖底下,可能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人發現,